2013年1月17日 星期四

【藝術串聯】非常合作運動

今天聽說「強暴藝術,我不舒服!」的布條被校方以「未依校方規定申請為由」強行拆除了!(若我資訊有誤煩請更正)

好!很好!非常好!

基於它的「打官腔」,
「順著」它來,
我想發起南藝大「非常合作運動」。

在這話語權須掌握才是「有效文法」的時代,
學甘地的「不合作運動」無疑是自我棄絕。
這不是我們有效的方式,
所以讓我們來跟體制「非常合作」。

所謂「非常合作」,
是在「大它者」的機制裡,
用自己的方式發聲!
讓我們進入裡面,非常深入地,讓它知道:

「它要的、它認為的、它所期待的,跟我們實際上有多大落差。」(我們須讓它知道。)

讓我們從此刻起,舉凡展覽、音樂會、論文發表、訴求標語的張貼懸掛、訴求活動的集結、訴求場地的登記…,都逐一的向校方「申請」;
而且在申請同時毫無「自我檢查」地坦白我們的訴求,
也就是用「它的方式」,做著「不是它以為的勾當」。
換言之,上述相關計畫的「申請」,絕不是「它以為的展覽」、「它以為的音樂會」、「它以為的論文發表」、「它以為的訴求標語」、「它以為的訴求活動」、「它以為的場地登記」…,
而是毫無討好、毫無諂媚、毫無妥協地與機制「非常合作」。
這同時,我們不僅是向機制發聲,同時我們亦在實踐這些「非常態」性的展覽、音樂會、論文發表、訴求標語的張貼懸掛、訴求活動的集結、訴求場地的登記…的同時,也向我們自身毫無躲藏地提問了:

「我們應該有怎樣的藝術實踐辦法?」

所以這「非常合作運動」是雙向的:

同時批判機制,也批判自身。

大家可能會覺得,這「非常合作運動」可能會被機制消費或稀釋,
所以我們必須有“強度”,這“強度”涉及我們對自身批判的無情。
此外,
我們多的是辦法「以彼之道,還諸彼身」:
若機制拒絕,我們就要求它「請用藝術說服我」(呼應博士班俊宏與俊達的訴求),
若它以行政手段刻意的怠慢或忽略這些「非常合作運動」,
那很顯然就“法”而言,它失職了!
接下來就別怪我們以更強烈的方式要求它對它的失職負責。
若它繼續「打官腔」,
那也好,看是它的人多,還是我們學生的人多,
當大量的「非常合作計畫」之申請湧向它時,
看它能編撰多少「理由」來「打官腔」。

我認為這「非常合作運動」是對校內官僚機制有效的方式,同時也是向外對政府官僚具備撼動力的周旋方式。
就像《駭客任務》的尼歐(Neo),唯有進入「母體」(Matrix)才能癱瘓「母體」。
而我們不只是Neo,而是the ONE,或說the ONEs,
我們是一個一個一個一個的the ONE,不玩法西斯集體激情那套,我們基於每一個the ONE對自身自由的捍衛,訴求一切。

事實上,這種「非常合作運動」,我們在不自覺間已成功地操作過一次,
那就是先前的反合併連署;
當時因為我們進入了機制,於是我們開始「擲地有聲」!
這是教育部的作法自斃,
起因於它長期以來不願理解,而形成對藝術的刻板偏見所造成。
它可能認為藝術就是不食人間煙火而且沒有現實能力,
所以當它急於讓大學合併有實際績效與樣板時,
它以為藝術大學是「軟柿子」,所以先從藝術大學下手,
但很顯然地,
它吃到的不是「軟柿子」,
而是「倒吊子」。
(我確實覺得這是他們對藝術之偏見所產生的誤判。)

此外,須留意的是,這「非常合作運動」,應當是充份學生自主的。
我們不要強迫任何學生或師長非自由意志的參與,
同時也如「強暴藝術,我不舒服!」聲明稿裡所訴求的一般:

「請每一位握有校方資源的師長,勿因淺短私利而墮落。」

我們拒絕所有想藉此機會行個人權位鬥爭之實的師長與行政官僚與我們為伍。

請再次注意,
當校方以「未依校方規定申請為由」而強行拆除「強暴藝術,我不舒服!」標語時,
校方正自以為聰明地,以「程序正義」的虛應,「邀請」著我們,
它如此「大方」了,
我們就更沒有理由不讓它「吞下去」!


最後,我想標舉著「強暴藝術,我不舒服!」聲明稿裡一段相當迷人的話:

「因為我們仍然有機會,重建我們所熱愛的生活。」

我愛死這句話了!
是的!我們是如此。也正在如此。





以下再轉載一次「強暴藝術,我不舒服!」聲明稿:

一、藝術大學的教育目的並非為文化創意產業服務而存在,堅決反對國家以產值為衡量藝術教育的標準。

二、拒絕國家利用粗糙合併大專院校的手段,彌補過去教育政策的失誤,甚至犧牲藝術教育應被確保的獨立純粹性。

三、強力要求南藝校長李肇修先生,針對校內各院、所、系在行政管理與資源分配上的內在需求進行實質改革,並公開向全體師生說明未來方向。

四、請每一位握有校方資源的師長,勿因淺短私利而墮落。應從正視南藝內部問題開始,與我們一同捍衛藝術教育最根本的核心價值,實踐作為一名知識份子的良心與責任。

五、呼籲音像學院院長立即重新正視音像大樓內部課程方針不明、教師員額不足、教學資源分配不均的腐敗壞象,我們需要體質健康的專業高等教育。

「因為我們仍然有機會,重建我們所熱愛的生活。」這場戰爭中,如果我們選擇沉默,那將是對於自我尊嚴最大的羞辱。也許在社會主流價值中,我們永遠「不合時宜」,但那將是我們最後生存的氣力。


文 /  趙世琛  國立臺南藝術大學藝術創作理論研究所博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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